Winona Ryder錯過了她最好的年華

那時候她二十多歲年紀，與各種華服正相稱，眨著那雙大眼睛，就能擄獲所有苛刻時尚評論論家的心──這絕對是件神奇的事：倘若換作別人，頂著就差沒比克勞德．卡恩（Claude Cahun）短、又無赫本式嫵媚的黑髮，再搭上充滿好萊塢黃金年代風情的小禮服，一定非常古怪，但如此搭配在薇諾娜．瑞德（Winona Ryder）身上不僅全無突兀之感，反而十分誘人。

九〇年代還是個中小學生的我，常看報紙影劇版上幾組她幫日本咖啡廣告或VOGUE等雜誌拍的照片看得入迷。即便當時僅看過《小婦人》（Little Women）與《金色豪門》（The House of the Spirits），對她的迷戀卻絲毫不減。在那個網路還不如此發達的年代，我有一大半剪報都是她的美圖。

八〇年代末期，她以少女演員之姿出道，一頭短髮看來簡直像個男孩；而她也總對媒體說，這副模樣使她和同學處不來。但就是這個髮型，使她從一群蓬蓬頭金髮少女中脫穎而出，成了好萊塢最引人注目的新星──因為獨特的氣質和阿拉伯式大眼睛，她並沒走一般青春偶像路線，在《大火球》（Great Balls of Fire!）中扮十三歲與樂手表哥結婚的小姑娘，《希德姊妹幫》（Heathers）又演個位愛殺人的不良，到了一九九〇年的《風情媽咪俏女兒》（Mermaids），她將思春的六〇年代少女演得活靈活現……這女孩確實宜古宜今可收可放，《剪刀手愛德華》（Edward Scissorhands）、《吸血鬼》（Dracula）、《金色豪門》、《四個畢業生》（Reality Bites）將她推向二十代女演員的頂峰；當她連續兩年以《純真年代》（The Age of Innocence）、《新小婦人》古裝文學劇女角提名奧斯卡，人人都相信她在即將到來的二十一世紀，會成為最重要的演員。

現在回過頭來看，那些預言都沒有成真，她也不再是時尚媒體的寵兒、評論家公推的「年度最佳穿著人士」──九〇年代末期，那些比她年輕的女孩們竄起，她參演一些商業大片，發揮有限；想走演技路線的《女生向前走》（Girl, Interrupted）竟也被別人搶走風采。進入新世紀，幾部風評普普的恐怖片、喜劇片之後，她竟爆出醜聞。

有好一段時間，出庭、社區服務是她唯一在大眾前露臉的時刻。臨到復出，除了真人轉描科幻動畫《心機掃瞄》（A Scanner Darkly）尚有趣之外，淨是些不怎麼好笑的獨立製片喜劇及戲份少得可憐的客串，而時間也漸漸在她迷人的臉上留下痕跡。

薇諾娜錯過了她最好的年華，女演員三十多歲攀上事業高峰，得影后從此不愁沒有女主角做的年華。當妮可．基嫚（Nicole Kidman）、莎莉．賽隆（Charlize Theron）熬了許多年終於大放異彩時，薇諾娜出賣了她的觀眾、她的戲劇生涯……

九〇年代愛看電影的人，很難忘卻當時她那懾人的美；常有人說小一輪的娜塔莉．波曼（Natalie Portman）很像她，最近也有人提及小兩輪的安娜．蘇菲亞．羅伯（AnnaSophia Robb）有她當年的味道。儘管「那個時候的她」不可能再回來了，我仍不想在那些優秀的年輕女孩身上尋找她的影子，只希望她能將不堪的幾年轉換為能量，藉由《黑天鵝》（Black Swan）等新作中與諸多演技派狠腳色的比拚，攀上事業新顛峰。

Winona Ryder 薇諾娜．瑞德

——錯過了她最好的年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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